西瓜酱11

第六章假想敌

本文部分设定由@神一样存在的脑残少年 提供。

短暂的假期结束后，库尔图瓦带着安娜回到了西班牙马德里。他在离开曼彻斯特的前一天晚上又做了噩梦，和之前总是梦见20岁的自己不同，这次他梦见了凯文的婚礼。好吧，既然都称为噩梦了，自然不会是他跟凯文的。

“我梦见凯文嫁给了鲁本.迪亚斯，就那个曼城的后卫。你如果不知道他，可以用手机谷歌一下。”库尔图瓦不敢把这个梦说给别人，他被吓醒后站在阳台上给姐姐打电话：“我现在要疯了，我害怕这个梦是某种预兆。你懂吗？就……毕竟我要离开了……”

“蒂博，你在一周前给我说，你梦见凯文跟哈兰德结婚了，两周前是格拉利时……嗯……两个omega的盛大婚礼，获得了平权组织的高度赞扬……对了，之前还有瓜迪奥拉……”瓦莱丽的话被库尔图瓦打断，他口气严肃地说：“那张照片我发给你了吧！瓜迪奥拉摸他屁股！上帝啊，这算职场骚扰吧！说真的，我一直觉得瓜迪奥拉有点问题！”

“你觉得有问题的人多了！不得不说，你有时候想象力真的很丰富。蒂博，你要是睡不着可以去写小说，题目我都帮你想好了，就叫做《我前妻的一百场婚礼》。”瓦莱丽的声音很疲倦，她短促地叹了口气，满是不耐烦：“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要疯了，但你要继续在半夜四点给我打电话，我肯定会疯。”

“我实在不知道还可以跟谁说这些……我总不能跟安切洛蒂请假留在曼彻斯特看家吧。”库尔图瓦回头隔着玻璃门看了眼床上正在睡觉的前妻，说：“姐姐，不是我过度敏感，你不觉得他和他的那些队友太亲密了吗？”

“莫德里奇也是omega，我问你，你觉得他跟你们过于亲密了吗？”瓦莱丽问。

库尔图瓦老实回答：“我们只是庆祝胜利……球场上抱一抱……就很单纯……”

“一样的，蒂博，凯文也是一样的。”瓦莱丽走出卧室，她提高了声音，拿出了当姐姐的姿态：“你想那么多，给自己找一堆假想敌，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库尔图瓦像小时候一样，面对姐姐总是会不自觉地稍微老实一点。他坐在阳台的椅子上，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可能有点缺乏安全感，就总觉得凯文会再次不要我……你知道，安娜的出生并不愉快。”

“你和凯文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跟我说实话，不然以后就别在半夜打来电话。”瓦莱丽一直都知道库尔图瓦之前在撒谎。他对媒体，对所有人都说那天凯文忽然进入热潮期，他俩都有点没控制住，于是稀里糊涂地弄出来了安娜。这个理由已经挺混蛋了，但凭着瓦莱丽对德布劳内的了解，她相信事实一定更不堪，不然他不会在医院打破库尔图瓦的脑袋，不会两年不去看那个女孩儿，不会到现在对安娜还是一点别别扭扭。

库尔图瓦盯着远处一闪一闪的红色航空障碍灯，轻声说：“我强迫了他。”

“你在说什么？”瓦莱丽似乎没反应过来库尔图瓦的话，她惊叫出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那天国家队有点事儿，教练找不到他，我恰巧在伦敦就去他公寓看看。”库尔图瓦说：“离婚后，凯文信息素一直有点乱，我到的时候，他正难受呢……我用了抑制剂，本来是打算说完事情就走的，但……我离开的时候问他需要帮忙做了临时标记或者帮他去买点抑制剂之类的……如果他说他有抑制剂，我肯定就会走，但是凯文跟我说他叫了艾登过来。”

“你是在埋怨凯文吗？”瓦莱丽质问：“蒂博，你不会觉得这事儿凯文也有错吧？我提醒你一下，那时候你们已经离婚两年了，你在马德里换过三任omega对象，凯文如果那时候想跟艾登发展……”

“不不不！那时候艾登跟他老婆已经结婚了！”库尔图瓦忽然情绪激动，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来回在原地踱步：“我没有埋怨凯文，也不是给自己解释……姐姐，你不懂……我和凯文……凯文和艾登是不可能的！”

“那你发什么疯！你为什么要强迫他！”瓦莱丽快受够这个弟弟了，她意识到这家伙又要开始编胡话：“我不想听你的理由！蒂博，我明天还有工作，我要睡觉去了！”

“不不！别挂断电话，你听我说，姐姐，你听我说，”库尔图瓦急忙说。

“你到底想说什么？”瓦莱丽问。

库尔图瓦哽住了，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片段后他不知道要怎么继续说当年的事情，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没了声音。

“你为什么没有安全感，我想你比所有的人都清楚！蒂博，你知道自己到底干了什么混蛋事儿，别人说什么都不会有用的。”瓦莱丽声音软下去。库尔图瓦听不出来姐姐是安稳还是无奈，他听见她说：“蒂博，你不是小孩子了，你总要为你做过的一切负责。”

“可是，如果凯文爱上了别人怎么办？”库尔图瓦细声细气的，像小时候那个在家里去找妈妈告状的小男孩儿：“如果凯文和别人结婚，我要去杀了那个人。”

“别说气话了，蒂博，你总不能一次又一次地让凯文伤心。如果他真的爱上了别人，我建议你大方地送上祝福，做个别太糟糕的前夫和前男友。”瓦莱丽叹了口气。

“我做不到！我是个小气鬼！”库尔图瓦声音不高，但否定得异常干脆。

“那就别问我凯文爱上别人怎么办？你就不能表现好一点，让凯文继续忍着你？”瓦莱丽也生气了，她再懒得陪着库尔图瓦发疯，直接选择挂断了电话。

“我已经很努力了，”库尔图瓦颓然地坐在椅子上，他打开跟凯文聊天记录，看着自己发给男友兼前妻的话，低声嘟哝：“我已经在努力了，我都不知道我还能怎么样……如果凯文不要我……如果他不爱我了，那我有什么办法……他可能仅仅就是不喜欢我了……我做什么都没有用，怎么努力都不会没有用的……”

正在库尔图瓦自己难受的时候，手机嗡嗡震了两下，姐姐瓦莱丽发来信息：“趁着他还没踢了你，你为什么不去求婚呢？如果你们复婚了，至少在凯文爱上别人的时候，你还能以丈夫的身份来限制他。”

“我不想让凯文为难，”库尔图瓦快速回了信息。

“蒂博，你什么时候学会了顾忌别人感受？你就不能拿出你在亨克追凯文时候的不要脸劲头吗？”瓦莱丽素来对弟弟的交流很直白：“我看的出来凯文面对安娜是有点心虚和愧疚的，你就不能利用这点试一试吗？别告诉我，你觉得利用女儿不道德，你这辈子就没有过那玩意儿！”

库尔图瓦盯着手机屏幕，半晌他露出笑容，给瓦莱丽回了消息：“爸爸说的对，你一直是家里最聪明的，爱你，我最亲爱的姐姐。”

*彩蛋：库尔图瓦的噩梦——凯文的婚礼